“唉~你黄师弟怕是不成了......”
宁清羽叹息的说道。
岳不群神情顿时凝固。
刚刚还好好的!怎么就不成了?
前两天还生龙活虎的和少林方丈干架呐!
想到这,他不由问道:
“黄师弟可是得了什么不冶之症?”
宁清羽这转头看到徒弟的表情,瞬间就明白岳不群想岔了,便说道:
“不是那回事,你也别瞎想,就是他往后没空做我华山掌门了,你这下代执掌还是他提议的。”
岳不群出去的时候,人还有点懵。
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成了下代执掌了?
“哒...哒...哒...”
书房内只剩了手指敲击木头的声音。
宁清羽呆坐书房久久不动,双眼放空不知在想着什么...
......
雁尾谷
“师父,那任我行已死,弟子回来复命!”
“听说你上少林了?那文载本事如何?”
老头子躺在院里翻着本道经。
“实力很强,弟子用了近两百招才将其打败,想杀他,恐怕很难!”
黄麟想了想,他主要还是没有一门速度型的轻功。
虽说推演盘能融合功法,但手中所拥有的轻功都太过粗浅,上限太低。
唯一一门《梯云纵》也不是速度型的。
他此时还不知道真气的厉害,文载可是深受其苦。
“这也正常,你初入绝顶,能败他已是让人侧目,这次少林的脸算是丢大了,连传承禅杖都被你毁了去。”
陈清平说到这,笑了笑,才转言问道:
“何老道的那什么道友,可曾救下?”
“弟子去的及时,无量观没什么损坏,临走时那贾道长还赠了本《冲虚经》,您拿着吧,弟子已抄录过一份。”
说着,黄麟便从怀中将《冲虚经》掏出。
《冲虚经》,也就是《列子》,又称《冲虚真经》、《冲虚至德真经》。
此经非是修炼之法,有开人心智之能,给人以启示,当中精义近于老庄。
陈清平接过简单的翻了翻后,嘴角慢慢扬起,胡子一抖一抖的,不知道想到了什么。
“师父?你这是?”
黄麟没忍住,好奇的问了下。
“没什么,等老夫看完这经书,再去找那牛鼻子论论道,看他还神不神气!”
“......”
老头子你在想啥?人家老道长一辈子都在钻这个。
没忍心破坏老头子的YY,打听了何老道长的落脚之处后,黄麟钻进了深山。
...
“老道长,经年不见,身体可还好?”
没花多长时间,黄麟便找到了何道长的落脚之地。
眼前这刚翻新的道观,大概是华山那些前辈们的手笔。
自从宁清羽将突破绝顶的秘密,给几个大佬透露后,那几个老家伙就时不时往山里钻。
“还好还好,小居士倒是越发俊朗了,你先坐,老道去拿点东西。”
老道长含笑抚须,见到黄麟,他仿佛心头一块大石落地。
黄麟没多想,他此趟过来,一来是看望下老道长,二来,也是想试试能不能将何老道留在华山修行。
没多久,老道士揣了个布团出来。
“小居士,这金叶子还剩三片,老道可是一直存着没用,你便拿回去吧。”
说道,便将布团往黄麟怀里塞去。
“这可不行,晚辈当初可是承您大恩,别说区区几片金叶子,再多都无法和您的恩情相比。”
黄麟一下就跳了起来,别说是当初老道长帮他消除心理阴影,华山能新出几个绝顶,其源头也在老道长这。
这恩情可大了去,几片金叶子根本无法与之比较。
“这...这...你要不收,老道往后这日子没法过了!”
老道长拿着布团塞不出去,脸上满是失落。
“啊?就几片金叶子,老道长为何说的如此严重?”
黄麟一脸诧异。
“心里那道槛过不去啊,自从收了居士这金叶子后,老道这道心就不稳啦,心中时时记挂着将其交还于你。”
“这...真有这么严重?”
看着老道长长吁短叹的样子,黄麟也满脸为难,这要真将金叶子收回来,也太说不过去了。
想了想,他又接着道:
“老道长,您山阳附近的那间道观...是传下来的?还是...”
“老道这一脉一直都是四海云游,那道观也是早年捡的,居士问这些是何意?”
何道长脸带疑问,不知道黄麟为何问起这个。
“这金叶子成了您一块心病,但在您对晚辈以及华山的恩情面前,却又算不得什么。”
“晚辈便想,要不...我华山出人出力,在此给您建座道观?您平日里闲暇之余,给我华山门人讲讲道经就好。”
“这样一来,您也有所付出,便不会觉得是占了便宜,对吧?”
黄麟详细的说出了心中打算。
“不不不,这样一来,老道我岂不是又欠了居士人情?”
老道长连忙摆手,几片金叶子都闹得他无心修道了,要再欠人情,这不得道行尽毁?
“道长,晚辈实话跟您说吧,您讲的这道经,对我华山之人非常重要!您看我那师父,天天来和您论道,就是想在武功上更进一步!”
“所以不存在您欠人情,反而是我华山欠您的人情!”
黄麟有些愁,这老道长也太拧巴了?
“当真?”
“比这金叶子还真!”
“要真如居士所说,也不是不行,山阳那道观,离官道颇近,时有路人打扰,确实不是个清修之地。”
老道长这才有些意动,不是占人便宜就好,给华山之人讲道经嘛,又不是讲别的。
了不起搬过来后,多讲些,只要留住《黄庭》作传承就行!
越想越觉得可行,脑中开始想像新建的道观是何模样,脸上也露出了向往之色。
黄麟见状,便知道这事成了,连忙趁热打铁说道:
“那晚辈就去安排,动身时再过来请您!”
说完起身便跑,生怕老道长反悔。
“哎...哎....”
老道长伸手唤了两声,见黄麟已然跑远,才放下手。
这黄居士怎得和陈居士一样,说走就走?
咦?刚才黄居士说他师父常常过来?
他师父是谁?
隔天,宁清羽便派了十多人陪同何道长下山去了山阳。
......
北直隶.真定府
真定府下辖五州十一县,其中有一县名为平山。
平山县西端,有山,名天桂,其最高峰近五百丈。
当地百姓对其三缄其口,讳不敢言,偶有提及,也是悄声以“黑狗尖”来称之。
黑狗尖在江湖上有一令人闻风丧胆的名字。
那便是.....
黑木崖!
黑木崖山势奇特,四面都是悬崖峭壁。
而近峰顶处,有一块地势平坦的宽阔之地,上面建有众多房舍,不知是如何建成。
靠北侧的山壁处,有一大殿贴山而建,便是日月神教的议事大殿!
此时殿内人声鼎沸,声音嘈杂。
其首座空置无人,下方两侧各有五人端坐,斜斜排开。
再往后,便是延伸至殿门的两排椅子了,其上都坐满了人,和黄麟有过一面之缘的东方白、向问天也在其中。
“要我说,干他娘的!又不是没打过华山,咱们去抢了他什么《先天功》回来就是!”
右侧靠前的一精瘦汉子开口嚷嚷。
“哼!打打打,那消息你罗四海也接到了,华山黄不麟日前在少林干翻了文载那老秃驴,已是绝顶,文载曾亲口说华山宁清羽也是绝顶。咱们拿什么打?!”
一个身材雄壮的大汉对精瘦汉子说道。
这人坐在左侧最前端,满脸横肉,一头短发根根竖起,看着像是刚还俗不久的僧人般。
后面还站了两个手下,其中一个肤色稍黑的年轻人,怀抱一杆婴儿臂粗细的长棍,脸色冷峻。
想来这大汉在魔教中身份不低!
“喊,姓于的你怕了就直说,这风雷堂主的位子老子眼馋很久了!”
罗四海当即反唇相讥,他这朱雀堂副堂主当了好些年,一直想往上再爬一步。
“罗猴子,要我说,你还真是蠢,柿子不会挑软的捏啊?白虎堂主的位子不是更好抢?”
“放你娘的屁!”
向问天当即站了出来,怒视刚刚插话之人。
“你算什么东西?这有你说话的份?任我行那小子来了都不敢跟老子咋呼!”
“都给老子闭嘴!”
一声大喝,震的众人脸色发白,除了前排的长老,只有寥寥几个堂主无恙。
便见前面十人中,左侧一人起身。
想来是十大长老之一。
此人一身儒士打扮,在殿内和其他人格格不入。
只是那一脸络腮胡、脸上横肉四布,又眼带凶光,怎么看都不像是个读书人。
下方诸人看到此人起身,也都脸带惧色。
“老子也想打上华山,抢了那《先天功》!可老子这半年的书不是白读的,这流言传的古怪!那黄不麟刚刚锤了文秃驴...”
“老文,不是说你。”
儒袍大汉说到文秃驴,脸带尴尬的转头,向旁边的人说了句。
那文姓长老一把五柳须,要是再穿一身儒袍,倒更像有学之士,见大汉解释,随意的摆了摆手,想来是已经习惯了。
“那黄不麟刚锤完文载秃驴,消息就传来了,要说里面没点东西,打死老子都不相信。”
顿了顿,又摇头晃脑,摸着那一脸钢针般的络腮胡说道:
“依老夫观之,此事颇有溪...溪跷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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